※想到就碼了。
※黑莓慎入，完全OOC慎入。
※依舊可以跟前面的文作連結。
※想寫黑化好久了…
※怕大家看不懂：Chara因為好奇走了第一次的屠殺線，在被煙槍寬恕之後選擇重置，結果被LOVE侵占的Frisk半是強迫的讓她再走了一次，結果就遇見全然不信了。
※結果最後他們還是走了和平。
※而Sans不再信任Frisk，一是她會被LOVE影響並叫Chara走屠殺，二是她並不完全屬於Sans，這讓藍莓不安。
※這個Frisk其實也很愧疚(尤其是在她沒有LOVE之後)，而且相對而言對煙槍比較有戀愛的好感。
※第一次寫黑化感覺掌握的超渣…
※交單！ @杉·咸独秀·笑(๑•̀ㅂ•́)و✧ ，望滿意…
※對了， @空言叶 你除了五日傳說好像也有點這個…？
*Sans has no longer believe in you.
Chara攢緊手中的刀，眼淚還有懊悔在眼眶打轉，Frisk就在她身後，面無表情的微微睜開眼，金色瞳孔倒映出對面那隻穿著橘色連帽衫的矮小骷髏，眸光微閃。
她感受到好像有什麼被自己忘記的情緒在沸騰，但LOVE所帶來的生命感還有破壞慾很快就蓋了過去。
Frisk抬手搭上她人類夥伴的肩膀，對方恐懼的一顫，相似的靈魂在極近的距離裡強迫共鳴，惡魔低吟著，明明是代表神聖的金色，卻露出了比代表鮮血的紅色還要更冰冷的色彩。
「殺了他，Chara。」
「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漏了什麼。」
在Papyrus突然說了這句話的時候，Frisk一震，反射性的就想抽回手，可是他握的很緊，她抬眼透過眼睛看向那從未被看透的眼睛，覺得一陣心悸。
「你想要表達什麼？」Frisk冷聲問道。
Papyrus沉默著，鬆開了她的手，取下煙蒂：「我記得你們曾經嘗試走屠殺，但我似乎做了什麼，所以沒有看到最後…」他的目光很遠，似乎在回想什麼：「接著你們就重置了，是個很美好的和平結局，妳也沒有再被LOVE掌控…但，有什麼不太對。」
Frisk的視線落在Papyrus腳上的拖鞋，咬了咬唇：「…你是說Chara跟你們的關係嗎？」她扯了扯嘴角：「即便你已經原諒她了，但是殺死了你是真實發生過的，你希望她可以就這樣恢復以前和你們那樣親密的關係，有點不切實際吧。」
Papyrus重新把煙叼好，漫不經心的視線鎖定在她身上。
他回憶起了，那第三次的世界裡，跟在那個人類後頭的，輪廓過於清晰的幽靈，還有那不帶絲毫溫度的金色瞳孔。
那沒有完成屠殺線的人類再一次的嘗試。
現在取回身體的Frisk依舊冷漠，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幽靈小姐，而即便是被LOVE所控制，但是她的愧疚感也沒比因好奇心而開始的Chara好到哪裡去。
Papyrus嘆了口氣，抬手揉亂了她的頭髮，對方試著假裝冷硬的甩開，但是根本沒有力度的掙扎表示她其實不抗拒他的觸碰。
他輕笑，煙微微顫動。
「Welp，幽靈小姐，我想——」
「Frisk！」突然的活潑聲響打斷了他的話，Papyrus一怔，而Frisk則是心虛的一顫，一人一骨看去，笑容依舊燦爛的矮小骷髏跑過來握住了Frisk的手腕：「華麗的Sans有東西想要給妳看！」
Frisk的視線閃了閃：「呃、這個…」
「走吧！」
「喂、笨蛋！等等…會痛！…」
Papyrus看著他們離去，眉骨聚攏。
「…有什麼不太對。」
一離開實驗室，Sans就猛地停了下來。
Frisk不明所以，她左看看右瞧瞧，默默的試圖擺脫Sans的手：「呃…嘿你，知道Chara在哪裡嗎？」
Sans沒有回答，手又更握緊了些。
指節分明的骨手透過連指手套亦將主人的力道明確的遞至人類纖細的手腕上，Frisk吃痛，可是又不願直接甩開：「呀，你這笨蛋，到底要幹甚麼啊——」
「…Frisk。」
他突然輕描淡寫的開口了，以往總是活躍的語氣化為死寂，這讓人類的掙扎停了下來。
因為這語氣，不知怎的像極了她每晚噩夢裡所看見的那個、哭泣著的、說著不再相信她的天真骷髏。
「我知道，妳絕對是很善良的。」
「妳試著推開我，但那更證明了妳不願傷害我。」
「我也知道妳很在乎我。」
「從迷失中醒來看見的妳，跟在Chara身旁看著我的妳。」
Frisk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說的都是在這個時間線發生的事情，但…
「…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微微側過頭，藍色五角星亮起了藍色光芒。
「…我覺得我無法再信任妳了。」
這是Frisk在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頭…有點像是當初Chara被Sans打的只剩一點HP的時候所關的「倉庫」…
…Sans。
突然回憶起了先前自己是在哪裡，Frisk有些焦躁的想要站起身，但是腳上過重的牽制讓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她回過頭，看到的是牆上的鐵製鐐銬延伸過來銬住了她的腳。
「這是、什麼…？」楞楞地眨了眨眼，Frisk試著掙了掙，清脆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
「…剛醒來就想走嗎？」
門口的方向傳來熟悉的聲音，Frisk一顫，轉過頭就看見Sans站在打開了的門口，逆著光導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雙閃爍著的五角星正專注的凝視著她。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進來，在Frisk面前單膝跪下，抬手執起她下顎：「不用害怕的Frisk，作為妳的好朋友我是不會傷害妳的！」
她想要退後，但是Sans加大了力度，她悶哼了一聲：「你，你記得那個時間線嗎？」
Sans陽光的笑了，就像之前一樣：「什麼時間線我是不知道…但是如果妳說的是那件事，」他鬆開了手：「當然，華麗的Sans當然記得。」
他的語調依然華麗而活潑，但是其中的冷意卻讓Frisk感覺到發毛。
Sans就在她面前坐下，略帶苦惱的撓了撓腦袋：「唔，這可讓我煩惱了好久…畢竟Chara和Frisk你們肯定都是被迫的對吧？那華麗的Sans究竟要怎麼幫上忙呢？」
咬了咬牙，Frisk強迫自己冷靜下來：「Sans，你這樣是沒有幫助的。」
「哦？」對於這句話，Sans只是歪了歪腦袋：「那妳可以保證妳不會再對Pap下手嗎？」
『喂喂幽靈小姐，』被一刀劃中的高挑骷髏強撐著笑容把視線對準她：『我不是說過了不准對Sans動手的嘛。』
Frisk顫了顫。
「還有啊，吶，Frisk，我不是都說了我才是妳的好朋友嗎？」帶著藍色手套的骨手撫上她的臉頰，Frisk對上了那對依舊閃亮的五角星：「那麼，為什麼比起跟我在一起，妳更喜歡跟Chara、Pap他們在一起呢？」
Sans露出了一點受傷的表情，半邊的臉怎麼在黑暗裡：「而且甚至Chara告訴我，說我對妳，是『戀愛』的感覺呢。」
「所以啊，華麗的Sans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可以讓妳不再失控、不再去鼓動Chara走屠殺線、而且也可以滿足這樣的『戀愛』的，一石二鳥的好方法！」
額頭相抵，Frisk在那雙五角星裡看見了過度純淨的佔有慾，裡頭已經失去了信任的痕跡。
「Frisk妳，就待在這裡好了！」
「跟華麗的Sans一起就好了，我會保護妳，而且 ，這樣妳也就不會一直跑去找別人了。」
Frisk想要說什麼，可是被她攻擊而化成塵埃的Papyrus還有套著橘色連帽衫淚流滿面的Sans在她面前交替出現。
她也相信不了自己。
Sans愉快的看著眼前開始流淚的Frisk，他知道她認同了，她願意留下，願意讓他好好的照顧她，就像他希望的那樣…淺藍色的舌頭竄出，輕輕地舔舐去她的眼淚。
「…Papyrus知道這件事嗎？」
他溫柔的動作在破碎的問句響起的同時停下。
她…還是在想著Papyrus嗎？
「Frisk，Frisk，妳不喜歡我嗎？」他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活潑的骷髏眼底滿是悲傷：「妳比起我更喜歡Papyrus嗎？」
Frisk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傢伙…她又怎麼可能有資格喜歡…她就是個幽靈…會被LOVE輕易把玩的懦弱人類…
她的沉默觸怒了Sans，於是天真的骷髏蠻橫的舌佔據她的口腔，她想要推開，但是第一次真正展示了力量的骷髏輕易的壓制著她，Sans胡亂的親吻著，想要把所有的感情都給她，想要把她那些無關於他的感情全部拿掉？
想要她，即使是他不再信任的她。
「Frisk，就待在這裡，好嗎？」
Sans站在門口，笑容燦爛：「我答應了Chara陪她去見皇后的，所以得先走了。」
「當個好孩子，華麗的Sans很快就回來！」
於是他關上門，房裡的燈光漸趨昏暗。
傷痕累累的人類無助的抱住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