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寫手。
想擴充的話歡迎私聊。
UT裡喜歡All福主SF,火影則是All櫻主卡櫻。
頭貼是 初一 幫我畫的!!
大一忙成狗。
 

【SFS】愛して愛して愛して

→配著的BGM:愛して愛して愛して。
 →被詛咒的項圈:想要他人的注意還有愛,私設會產生扭曲的渴望,因人而異。
 →放棄邏輯與思考哈哈哈哈
 →有病的SF有病的作者,有血腥畫面麻煩雷者自避。
 →UT的施虐狂Sans×LOVE Frisk
 → @Fish🐟 我就說我沒忘記吧。
 →三百點粉的單子!!結束啦!!!
 →看不懂的話很正常的。(心虛

Sans在她第一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柔軟的指腹帶著些許焦躁的力道按上咽喉,隨後是反覆的磨蹭直到細嫩的皮膚泛起一層紅色。

白色的光點在她的指尖停留片刻,Sans接續著他原本在說的話題,眼前的人類孩子一如既往的帶著面無表情聆聽著,對於他幽默的用詞絲毫不捧場。

就連到最後,他提出的忠告,她也沒有變動絲毫的表情。
 她按著脖頸的力道重的像是想要掐死自己一樣,她顯然感到急躁,煩惱,甚至是些許憤怒。

她的情緒攀上眉梢,也順著神經系統蔓延至沾滿了灰塵的利刃。
Sans的目光在她方才往前踏出的腳上停留片刻,闔上眼眶的同時,那虛偽的白色光點也消匿於轉瞬之間。

「heh。」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輕快的、滿不在意的,帶著些許風雨欲來的從容與沙啞。

白骨以計算好的角度自地面竄出,人類一驚,側身躲開。
 注視著對方順從著自己計算好的方向閃躲,Sans放在口袋裡的手輕握,四個龍頭型炮口在瞄準完畢,灼熱的雷射肆虐著金色長廊的地面,人類發出不成聲的慘叫。

HP歸零的瞬間,Sans聽見了微弱的、靈魂破碎的聲音。
 他低低的發出笑聲。

那人類看上去有所準備。
 喘息之間,看得見粉紅色的舌頭。脖頸上和刀柄上的手都握緊,帶著渴求的姿態將能夠把握之物緊緊抓牢。

Sans認得這個表情。

「我猜我幹得還不錯,嗯?」
 他調笑著,漫不經心,漆黑的眼窩裡興奮的火光明滅不定。

細長的骨刺穿透手臂,由骨頭組成的牢籠與關卡,龍頭炮在計算過後的安排。
 人類的痛呼很輕,更常的是倒吸一口氣,彷彿每一份疼痛都在奪取一分呼吸,Sans思考著要不等等瞄準她的肺部攻擊。聽聞人類的肺部有肺泡這個特殊構造,那麼如果一個個刺破,是會一下子就死亡,還是只是逐漸的呼吸困難才會死亡呢?

他的戰鬥回合,Sans帶著不變的表情觀察著眼前人類的狼籍姿態,眼眶細不可察的稍稍彎起。
 骷髏是不需要呼吸的,所以即使他輕笑時的頻率打亂了些許,也不如人類明顯。

利刃劃破鋒芒,沾染著塵埃以及LOVE的氣味霸佔了他剛才還在的位置。

他從她的低吼中聽出了些許焦躁與遺憾。
 「怎麼,你覺得我會呆呆的站在那裡被你攻擊嗎?」

她張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自下往上的骨刺撕裂她的皮肉貫穿顱骨,HP毫無停滯之意的下降,Sans體貼的揚手,用另一根骨刺貫穿胸口來加速她生命的流逝速度。

人類的鮮血溫熱,甚至是滾燙,鐵鏽味滲進他的骨骼替代他的骨髓,每一次呼吸都是她的氣味。

啊啊。
 他闔上眼眶,藍色的外套由於血液附加的重量而重了些許。
 骨手抬起,輕輕地在頸椎摩挲,尖銳的指尖滑過骨頭帶起有些刺耳的微弱聲音,他輕笑,再次睜開的眼眶裡,她的身影參雜著金色的光與紅色的美。

她嘴角的弧度與他的相似。

人類笑容的氣息有些不穩,但是舉起刀的手平穩而從容。
 她的脖頸似乎有薄薄的一層紅色勒紋,指腹只是輕輕摩挲過,她的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

Sans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的目光。

「很方便,不是嗎?一根手指算一次。」
 他看見她的睫毛輕顫,有層微弱的、瘋狂的光芒從那狹窄的細縫裡閃爍。

貫穿了胸口之後她並沒有停下動作,聽聞要把貫穿胸口的東西拔出來比較致命?
 頸間發癢,Sans難耐的摩挲,視線落在她平靜卻又難耐的表情上,固定弧度的齒列輕磨著。

想要。

沙啞,低沉,渴望。
 分不清是誰的聲音,但是Sans不由得聯想到家裡廉價的窗簾被撕破時候的聲音,粗糙甚至是刺耳的質地。

她下一回的攻擊離的很近,他可以聽到她錯亂的呼吸。
 那人類似乎是在低語著什麼,但是他聽不清;說真的,他也不是那麼在乎。

一個前滾翻,高溫的雷射在金色的地面劃出黑色的焦痕,她低低的悶哼了一聲,薄弱的、烤肉的味道被空氣稀釋。
Sans彎起眼眶,人類不由得想,如果他也有肌肉的話,她肯定可以看見他聳動鼻尖輕嗅的動作。

那一聲低笑帶著喟嘆似的滿足,Sans抬眼看向那個傷痕累累的人類,濃重的鐵鏽味沖淡了本就微弱的烤焦味,但是他是怪物。
 以魔法塑造的舌頭在口腔中輕輕刮撓齒間,他感覺到些許食欲翻滾絞痛著自己的靈魂,叫囂著餓。

從口袋裡拿出的手由右而左一劃,骨刺穿透地面貫穿人類細瘦的小腿,她發出一聲細碎的哀鳴,但更多的是低頻的呻吟。
 在骨刺消失的一瞬間她就迅速的移動起來,嶄新的骨刺被她的鮮血澆灌而茁壯,她衝刺到他面前的時候,HP只剩堪堪的一在搖搖欲墜。

她舉起刀,他張開雙臂。
 濃稠的紅色液體還有少許白色的濁液猖狂的撲進他敞開的擁抱。
 他沒有動,即使眼前的人跪倒在他眼前,無力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循著破損的大腦零碎的指示攀上他的腿骨,那骷髏也依舊闔著眼眶,彷彿享受著陽光般自然的姿態。

「…啊…、依我…」

本能似的嗚咽被靈魂破碎的聲音所掩蓋,Sans張開眼框,漆黑的目光裡雜亂著瘋狂的思緒。

「…啊啊。」
 他的笑聲裡氣息紊亂。

她的腳步是迫不及待的。
 原本在地面輕輕踏著節拍的拖鞋停下,他睜開眼,看著聖潔的金色光芒鍍滿她微微顫抖的身軀。
 帶有勒痕的脖頸上面,深淺不一的抓痕凌亂的交錯。

他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頸椎,平滑完整,可是他模糊間卻在尋找著某一個缺口,一個由尖銳的骨指造成的劃痕。

沒有。
 …好吧,總會有的。

「那是連次死了十一次的人的表情。」

決心的顏色被藍色所徹底掩蓋,他輕抬手指,看著她在背脊撞上地面時咳出一口血,骨頭斷裂的細碎聲音讓他咧了咧嘴。

看上去很痛。
 他這麼想著,看著她翻過來再次站起身,剩餘三十點的HP在他的眼角亮著。

靈魂像是要炸裂一樣在胸骨中鼓噪,他縮了縮肩胛骨,側身閃過她的下一步攻勢。
 先是往前突擊,再來是往下踢擊,然後是向旁平刺,Sans在那把灰色的匕首揮至眼眶前時抄了個捷徑。

龍頭炮的火焰幾乎要把人類的皮肉都灼燒殆盡。
 她的聲音由於突然拔高的尖叫而轉為沙啞,低低的喘息裡面感覺沒什麼生氣,她無意識的抓撓著側頸,轉頭將視線對準他。

那雙金色的眼眸盛滿了他的笑容。
Sans無疑很滿意於這個發現,對於此,他在她俯身衝刺過來的時候以計算好方位與力道的骨刺由下至上撞飛了那把匕首,連帶著打碎了她的腕骨,然後伸長手臂去截住向前摔倒的她。

白色的骨指緊緊抓住了人類的脖頸,指骨之間的縫隙由不得空氣竄入,他抬高手臂,儘管有些耗力,但是人類本能性的掙扎讓這變得值得。

Sans抓握著這脆弱的生命,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隨著靈魂震盪的頻率顫抖。
 跟其他柔軟而平滑的肌膚相比,她脖頸處的觸感更為粗糙,甚至彷彿被束縛般的緊緊繃起。

他因此輕笑。
 指骨在加大力道,HP帶著業報輪迴的效果在逐一減損,他看著她嘴角流下的唾液,右前方的牙齒輕微的磨著。

「我愛你。」
 「喀啦。」

她如同布偶一般的疲軟下來,他垂下手臂,然後將已無生命跡象的人類抱進懷裡,滿足的輕笑。
 纖細的褐髮輕輕撓過他頸椎上的劃痕,他有些不習慣的縮了縮,但是把她抱的更緊。

「我愛你。」
 骯髒又污穢不堪的你。

Sans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記得什麼自己從來沒經歷過的東西。
 他隱約記得自己和那人類從來不曾有過摩挲頸部的習慣,他隱約記得自己兄弟站在夕陽下說要去挑戰太陽,他隱約記得那孩子靦腆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簡簡單單的數個音節,勾勒出青澀而單純的輪廓。

睜開眼眶的瞬間,他似乎從身上老舊的藍色連帽外套上嗅見近乎嗆鼻的腥味。
 而那人類遠遠的站著,細碎的塵埃隨著她手腕的輕晃而在金色的光芒裡散落。

「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因為這才是我們想要的。

她技巧性的閃躲變得優雅,所有計算過的攻勢被她直覺似的輕巧躲過,褐色的髮飛揚,連帶著由金光描摹的輪廓都變得溫柔。
 頸椎由於一瞬間的失神而傳來疼痛,Sans停下閃躲的步伐喘了喘,左眼的藍光與黃光奪目的躍動,蠶食他的靈魂還有神智。指骨再次輕輕拂過頸椎。

一道劃痕。

果然。
 他想,嘴角的笑容變得真實。

什麼字符突然劃過腦海,抓撓著他所剩無幾的思考能力,汗水順著顱骨圓潤的弧度滑下,然後再頸椎的劃痕留下些許刺痛的感覺——這對於一個骷髏來說無疑是很滑稽的,可他活著,這本來就很滑稽。

Sans又看了一眼人類,她的左腿微微曲起,肌肉繃緊,做足了即將衝刺的架勢。
 目光向上,他看見白色的字體,「LV.19」,由愛(LOVE)澆灌而成的人類笑容平和,沒有絲毫癲狂,更不及他的燦爛。

她在等待他的愛。
 而他的愛即將被揮霍殆盡。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肩胛骨隨著他的動作上升又下降,人類扭了扭脖子,金色的眼微睜,骷髏的動作令她不由得聯想到被氣喘所苦的同類。
 冰涼的空氣竄緊咽喉讓她感到乾渴,她笑,怎麼會是氣喘呢?她自問,向前衝刺。

他們可是為同一件事所苦,而那絕對不是氣喘。

他直截了當的後退進入捷徑以閃避她的追擊,她猛地煞車,往身旁空間出現異變處揮動匕首。
 手臂處的藍色帽衫出現破口,他抬手,讓那鮮紅色的靈魂被強迫性的遠離,連帶著人類銳利的目光。

五個字符短暫的在眼前跳躍,可是更快的被燒灼的感官掩蓋,Sans讓喘息平靜下來,站直身子看著不遠處同樣在輕喘的人類。

「welp,再撐過這一回合,我就會使用我的『特殊攻擊』。所以如果你後悔了,這是一個好時機。」

他笑著,那固定的表情此刻卻像是在哧笑他自己。
 「後悔」?誰會後悔?為了什麼後悔?就算後悔又如何?

他又低低的喘了一口氣,聽見骨刺穿透皮肉的聲響時,仍然不自禁的感覺到興奮的電流在挑動他每一寸疲憊的神經——前提是他有神經的話。
 指骨在頸椎上略略拂過,然後他踏入捷徑,彷彿觀眾般總是在恰到好處的位置欣賞她的每一次閃躲。

從四個方位,然後另外四個,隨後是從上與下包抄的骨籠。
 脹痛感從左眼燃燒,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顱骨從內至外在脹裂,他感覺到紅色的靈魂隨著指尖的方向被隨意把玩。
 手臂每一次的移動幾乎都是猛烈的要將肩胛骨扯裂,Sans凝視著讓人類破爛不堪的身軀在金色長廊裡不斷的撞擊,脆弱的肉體就像布娃娃一樣,然而HP卻依舊保持在一而遲遲不歸零。

——審判者終究是停下了動作。

人類的身影氤氳在金色光芒裡,他的視野模糊,不存在汗腺的顱骨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沿著圓潤的曲線向下流淌。
 眼框內的白色光點渙散,Sans的思考一度停擺,原本還會被羞憤還有理智撕扯的靈魂現在沉默的停滯在胸腔內側,虛弱的閃爍著。

把該說完的話說完,他放鬆了全身的骨骼,將重量交付在疲憊的雙腿上。
 那人類還是不死心,看來她連對LOVE的決心都遠大於他呢?Sans想著,每每在注意到她的動靜時都即時阻止。

濫用魔法的下場就是急速下降的精神力,他感覺到知覺本身變得沉重,骨骼在過大的壓力下發出細碎的錯動聲響,然後神智逐漸遠離,就連視線彼方那人類的模樣都在逐漸灰敗,然後………

那孩子朝他露出微笑。
 跟由窗外照入的、神聖卻又冰冷的金色光芒不同,夕陽的顏色是溫暖的,帶了點朦朧的溫度籠罩在每一寸光影上。
 平和的喜悅,他輕笑,那孩子白皙的脖頸沒有絲毫痕跡,頸椎處那近乎窒息的勒緊感亦消失殆盡。

門後的女士聲音柔軟,與他兄弟嘹亮的嗓音呈現反差。
Sans伸出手,人類孩子的手是柔軟的,蒼白的指骨陷入勻稱的肌肉中,就像她稚嫩的臉上略帶傻氣卻堅定的表情。

靈魂深處湧起一股暖流,有點陌生,但是無法抗拒的,他抬手輕輕去觸碰她的雙頰。
 她配合的輕蹭,細碎的金色光芒從她微掀的眼簾底下閃爍,裡面的暖意與他感受到的感情相似。

他知道這份感情。
 名為lov———

利刃劃破寧靜的聲音,他從容的挪動步伐向旁閃躲,沒有拉上拉鍊的外套隨著他極快的動作掀起,衣角勾勒出了風的波動。

他調侃似的闔上一邊的眼眶:「heh,你真覺得你可以——」

-999999999999999999

嘴角的笑容在驚詫中消失,半徑縮小的白色光點與她的眼瞳四目相對。
 她的金眸中流淌著璀璨的细碎光芒,不堪承載的癲狂笑意傾瀉而出,肆意爛漫的沾滿他的全部視線,死死掐著他的頸椎讓他窒息。

他踉蹌,後退,本就疲憊的腿骨脆弱的輕顫,然後他跌坐在地。

沒有任何器官亦不需要空氣的骷髏低低的、急促的喘著氣,Sans感覺焦距時有時無,眼前的人類刀尖指地,腥紅的液體在刀尖彙集後落地,在神聖的長廊地面炸開一個小水花。

結束了。
 這個認知讓他疲勞卻又鬆了一口氣,被滑開的缺口有細微的塵埃在飄散,Sans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白色手套沾染上紅色。

鐵鏽味。
 他恍惚間想起這雙手套呈現飽和狀態,戴在手上沉重的很,抬起來的時候不僅有少許的腥紅液體從最低處落下,滿目的鐵鏽味亦會猖狂的佔據所有感官。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毫不意外的沒有那令人癡迷的腥臭味,於是他輕笑,但是聽起來卻有些像風從窗縫溜入的聲音,微弱而刺耳。
 聽著自己的笑聲他又笑了。

「所以,就是這樣了,對吧。」
 他沒有寄望那人類會給予什麼答覆,所以他勉強支起僅存的力氣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她。

那張似乎從來不會有變動的表情只是近近的看著他,上一刻致命非常的匕首被她鬆垮垮的、極隨意的握住,好像那只是一把假的、塑膠製的玩具刀。
 虛假的無害,就像他,也像她。

他慢慢的路過她,就像他終究只路過她的人生。許多片段在眼前支離破碎的閃過,雖然大部分都染上了些許癲狂的鐵鏽味,但Sans還是不意外的發現,那段最隨意的、最和平的日子,是最乾淨美好的,就像那時他的頸椎也依舊完好。

「welp,我要去一趟grillby's。」
 喧鬧的、帶著點速食氣味的空氣包圍住他,稍稍驅散了濃厚的腥味以及那些堪稱瘋狂的嚮往。Sans困倦的眨動了一下眼眶,卻是久違的感覺到放鬆的自由感。

「papyrus,你要來點什麼嗎…?」

Frisk沒有回頭去看,垂著頭,就像死亡的雕塑一樣站的僵直。

垂在身側的指尖輕顫,她沒有握著匕首的手舉起,輕輕按上側頸,皮革粗糙的質感與指腹的柔軟相觸,由於經常性的抓撓以及數年的歷史而不平整的邊角在她的下頜處蹭弄,留下不適的紅痕。

她想起Toriel。
 溫和、善良,烹的一手好派。Frisk可以從她身上感知到充分的暖度,因此在雪鎮行進時,她的溫暖便是最被她所想念的。
 所以Frisk在Ruins待了很久,與怪物們和平相處,而當Toriel擔心的問及她脖子上越來越多的傷口時,她也只會帶著笑容抱抱這毛絨絨的羊媽媽。

但是她很快的意識到,Toriel並不愛她——或者說,不夠愛她。
 沒有傷口或瘀青的皮膚感覺在陣陣發癢,而Toriel溫和的治癒魔法沒有絲毫幫助,Frisk也在逐日變得焦躁。
 更別提她時常看見Toriel安撫著其他小怪物時的和藹容顏,那景象每每總是令她的心底恍若有團慍火在燃燒。

於是。

灰塵飛滅,她感覺到與愛同名的能量在增長,電子音響起的瞬間那份窒息感都會消失,接著是暢快的喜悅感,即使隨後而來的是更難以忍受的痛苦,她也無從戒除。
 她在吸/毒般的快感中聽不清Toriel臨終的話語,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Ruins化為一片寂靜。

所有的關懷與溫暖化為塵埃積攢成數據,讓她的愛逐步堆疊。
Frisk在塵埃面前跪下,手上的武器鬆脫落地。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一點灰塵,細細的微塵粒子很快的向下逸散。
 她低下頭,讓那些飄落的塵埃滲入她的毛髮之間。

Toriel不愛她也沒關係。
 她愛Toriel就夠了。

原本僵立於原地的身子一抖,她轉過頭,空洞的眼神尋覓著那骷髏留下的一地紅痕,就如同另外一個骷髏燦爛熱情的紅色。

是啊,Papyrus。

站在雪地裡的挺拔身影,張開的雙臂,他的話語完全不會被蕭瑟的風聲掩蓋。
 那時候的Frisk以手指緊緊的勾住脖頸上的頸圈,試著抵禦那近乎令人發瘋的苦痛。Papyrus很顯然在跟她說話,她應該要認真聽的。

可是某部分的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在意Papyrus說了什麼。

在看見MERCY的時候她很失落,所以Papyrus不愛她嗎?她抬頭望向張開了懷抱的骷髏,就像被發了好人卡一樣沮喪。

但是,沒有關係。
 沾滿了塵埃的紅色圍巾終是被她抱進了懷裡,她滿足的瞇起眼,直到越發強勁的風雪逼的她不得不離開。

Papyrus不愛她也沒關係。
 她愛他就夠了。

Undyne和Mettaton很愛她,她對此很滿足。
 雖然他們完全沒有在笑,這讓她不安、惶恐,無論她反不反抗他們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跟在地表上的人們完全不一樣,真是難以伺候。

但是沒有關係。
 她還是深愛著他們的。

這一趟旅行裡,她收獲了好多的愛。即使很艱辛,她也因此死了不少回合受了不少傷,但是她靠著強大的決心,對愛與LOVE的憧憬、嚮往走到了這裡。

她最後循著那道紅痕,找到了落於塵埃中的一件藍色帽衫。
 匕首被隨手扔棄,她在帽衫旁跪下,輕輕掀起,然後就像一個幼稚的孩子發出滿足的輕笑。

指尖觸及皮革製的項圈,輕輕拾起,細碎的塵埃飄散在金色光芒裡。

——在雪鎮外,她看見了戴有同樣項圈的夥伴。

或許是因為骷髏沒有皮肉,所以他的項圈要比她的還要小。
Frisk輕笑,想起了Sans抬手摩挲頸椎的模樣。

——跟她不同,他是隱忍的,但是他偶爾顫抖的指尖還有摸上頸椎的動作,讓她在那對白色光點中看見同樣瘋癲的色彩。

她低下頭。

——鮮血淋漓,傷痕遍佈,還有沾染著腥臭味的笑容與擁抱。

人類柔軟的唇輕輕落在頸圈上,她金色的瞳裡面盛滿平靜的溫和,沐浴在虛假的光芒下,她嘴角輕勾,帶著些許甜蜜。

——啊啊,這才是愛啊。

電子音效響起,與她的低喃相互重合。

「我愛你。」

「LV.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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